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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奇怪的死因

    我雖然很奇怪一個大活人居然會被「牛蛙」傷成這副模樣,但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我們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楚森抬回民居區,此時在柴房裡兩口大瓦缸已經架在火堆上燒了,一口裡裝的是鹽水,一口裡裝的是魚腥草水,直等水燒熱,大伯用刀割開他身上破碎的衣物,有在他胳膊上撒了些麵粉,這才能把人扶起來放進裝著鹽水的瓦缸裡,

    渾身是傷的楚森泡在鹽水裡那種感覺可想而知,只見本已失去知覺的他就像打了雞血,慘叫一聲,居然從缸裡蹦了起來,但他身上的粘液已經被鹽水中和了,只能看到水而沒有粘液了,他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伯道:「你能感覺到疼這是好事,否則才是真的麻煩了,」

    此時的楚森整個人已經恢復正常,他齜牙咧嘴在鹽水中一跳一跳道:「疼,我疼死了,」

    「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了,出來吧,再進另一口缸裡泡著,」大伯道,

    楚森齜牙咧嘴的從水缸裡爬出來,又進了另一口水缸裡,這次他激靈靈打了個顫再沒有喊疼,深深舒了口氣後楚森道:「唉,我這次真是腦子壞掉了,人要是中了邪神仙都沒法阻攔吃虧受罪,我今天總算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

    「但願你說的是心裡話,」大伯道,

    「我發誓是真心話,我就是再缺心眼也記住這次教訓了,唉,差點丟了命啊,教訓太深刻了,」

    「楚森,你這些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搞成這副模樣,」我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我……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就別問了,」他滿臉慚愧道,

    「這個時候知道自己錯了,說出來吧,也是給小震一點警醒,別沒事兒給自己找麻煩,」大伯語氣嚴峻的道,

    聽他這麼說楚森才對我道:「前些日子我和大伯學風火神射時聽他說過龍華村後山有一種巨型牛角蛙,這種牛蛙藏在沙粒中,靠捕食體型比它小的活物為生,但龍華村後山的牛蛙體型特別巨大,大伯說能和一輛拖拉機差不多,我就好奇世上能有這麼大的蛙類,想親眼見見……」

    大伯冷冷道:「你只是單純的想看牛蛙嗎,」

    楚森臉上一紅道:「我其實是想弄一隻回來做成標本,供奉在帥哥強的新廠裡,」我頓時明白楚森之所以會身受重傷是因為他跑去捕殺巨型牛角蛙了,

    楚森之所以會去捕殺牛角蛙是因為他需要用牛蛙來招財,

    風水能對四類事物產生影響,除了陰陽宅還有生於其中的活物以及植物,理論上說如果一片區域的動植物生長完全有別於同類品種,那必然是因為此物具有吸收當地風水精華的特殊能力,否則根本不可能超長生長,

    所以一旦發現了體型超長生長的生物,如果能捕捉到手製成標本,這就是最好的風水法器,比如說巨型牛蛙從風水理論上它就能起到招財的作用,而且效果比供奉一隻純金做的金蟾效果都要好的多,

    當然這種說法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過據大伯說當年西伯利亞黑松林區曾經出現過一隻高五米的超級棕熊,後來被獵人殺死後熊首被當地薩滿教的人買走供奉,之後這支薩滿教的嗜血術是所有部落中最強大的,

    「老大,這種生長失衡的生物雖然能改變風水格局,但也是非常難對付的,你這種做法和送死有什麼區別,」我不禁為楚森這種頭腦簡單的行為震驚了,

    「兄弟,鬼迷心竅,我也是想賺錢想瘋了,」楚森頗為無奈的道,

    「你真的是因為想要賺錢嗎,」大伯緊跟著問道,

    「我……我真的是想賺錢,否則您說我圖啥呢,」從楚森說這句話時底氣嚴重不足的表情看他說的是假話,

    大伯根本不給他半點顏面,直接拆穿他道:「你的目的無非是想出風頭,想讓我和整個龍華村的人都知道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雖然在風水上你不如小震,但在石弓術上你是最優秀的對嗎,」

    「這……大伯,您給我留點面子吧,我知道錯了,」楚森那表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龍華村的人管彈弓叫石弓,在這裡彈弓可不是頑童胡鬧的手段,這是一種「術」而且是關乎根本的「術」,

    大伯繼續道:「給你面子就是害了你,你小子才吃幾天干飯就撐得不像樣子了,有什麼可逞能的,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要出風頭,簡直可笑至極,」

    雖然我也覺得楚森確實有點不自量力,但大伯這麼說他也有點過火了,於是我想打個圓場道:「大伯,楚森也知道錯了,您……」

    大伯表情嚇人的轉臉呵斥我道:「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我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你也豎著耳朵給我聽好了,」我嚇的渾身一哆嗦,不敢啃聲了,

    「你見到了幾隻牛角蛙,分別是什麼顏色的,從頭到尾說給我聽聽,」大伯又對楚森道,

    楚森耷拉著腦袋道:「我在後山轉了十來天,只見到一隻牛角蛙,是土黃色的身上有褐色的斑點,」

    「有多大,」

    「大概能有一米高,身體很寬,」

    「你在什麼位置見到牛角蛙的,」

    「我當時在一處青灰色的大石頭上,那只巨型牛角蛙就在石頭下面,」

    「你這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如果當時你在山腳下就被這隻牛角蛙活吞到肚子裡了,那片禁區沒人敢往裡面走的,三十年了你是第一個壞了規矩的人,你還打算繼續在龍華村待下去嗎,」

    聽了這話楚森臉瞬間變得蒼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也傻了,難道大伯真的要把楚森「逐出師門」,

    之後只見楚森額頭上的冷汗一顆顆滲了出來,他必然是後悔到了極點,如果真為這事兒給趕走了,一切希望就不存在了,

    我正暗中著急,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楚森,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水喊道:「魚竿子斷了、魚竿子斷了,」

    大伯臉色又是一變轉身就朝村口跑去,

    魚竿子就是挑著七赤錢插在村口的那根,自從上次回來到今天已經三個多月了,但魚竿一直就插在村口,剛開始我還有點奇怪,但問了大伯幾次他都說這是為了辟邪,也沒說具體原因,後來我把這事兒忘了,雖然每天都在村口進進出出,但愣是看不見這根挑著七赤錢的魚竿,

    跟著大伯到了村口果然只見一根魚竿斷成了兩截,連著七赤錢那截魚竿繃斷後彈出十幾米遠,這種魚竿用的是玻璃鋼,非常堅韌的材質,拖個幾百斤的魚沒有任何問題,憑人力根本無法弄斷,

    大伯一動不動的盯著斷成兩截的魚竿表情嚴峻一聲不吭,隨後三叔也過來道:「出灘了,」大伯沒說話,點了點頭,

    三叔也不說話了,和大伯一樣表情嚴峻的望著兩截魚竿,我忍不住問道:「三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們參與的一場喪事懷疑可能發生屍變,就會取死者生前最看重的一樣物品掛在魚竿上,然後再把這根魚竿插在村口的避陽處這就叫出灘,如果魚竿在一年之內斷了說明死者十有八九發生了屍變,」

    聽罷我奇道:「可是這塊七赤錢不是死者用的,」

    「不可能,肯定是死者用的,」

    「七赤錢是另個人用的,這點我可以肯定,死者是個旁觀者,」

    「你確定,既然死者是個旁觀者為什麼要自殺,」

    「因為他摸著一手好牌沒借到錢,」

    「我可以肯定的說他不是借不到錢,而是借不到大錢,一場賭局如果不是事先安排輸贏一晚十來萬頂天了,能讓人懊惱自殺的賭局是這個當量,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