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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鬼梳頭

   且說我與MISS楊,小胖三人就按著那先後的順序依次下到那古墓中。那鬼門並不多深,進去後,裡面便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狹小通道,用強光燈一照,石壁上全刻著鬼氣森森的餓鬼吃人壁畫,有那長的通紅鬼眼的惡鬼把人往油鍋裡推的;也有那青面獠牙的厲鬼把人心剖出而食的;也有幾個只剩下骷髏身架的幾個餓鬼將那人的身子給肢解了,坐而分食;最奇怪的是這個壁畫的最上面,竟然是畫了一個女人幽怨的背影,正用那白嫩細長的手一下下地梳頭,那滿頭黑髮就長長的垂了下來,而在那每根頭髮之下,都吊死了一個被那黑頭髮活活勒死的人,那些被掉死在頭髮上的人,死相更是難看,一個個舌眼爆出,七竅流血而死,而那些如同毒蛇一般的頭髮竟然都已經深入到那些死者的骨髓、腦子裡,那些髮梢末斷都已經被染成了詭異的血紅色。
那詭異之極的壁畫不知是用什麼顏料做成的,用燈光一照,一個個色彩明艷,彷彿置身於那大凶地獄一般。尤其是最上面的哪個女鬼背影,那份哀怨與惡毒,無不表現得淋漓盡致。雖然只是畫中的東西,可是也把我和小胖在一旁看得直咂吧嘴。MISS楊則仔細看那石壁上篆刻的詭異文字,說道,這些文字是建造者刻在這裡,警告那些闖入者的。我說道:這些不外又是一些警告了、詛咒了什麼的,都是些騙人的玩意。不過,MISS楊你還是把他們念一下吧,說不定裡面還真能有什麼關於古墓線索之類的東西。
MISS楊聽我這樣說,當下便緩緩念道:這石壁上篆刻著那針對外來闖入者的詛咒,要是你看到這些,就要趕緊迴避,那永恆的光明會永遠照耀著你。如果你還是一意孤行,那麼,那外來的闖入者,你終將會永遠遭受那邪惡的詛咒。
這裡沉睡著那幾千年來統治南荒的國王,他的英明,足以與那天上的明星共享光明,他的胸懷,足以與那……大雪山一般寬廣。那外來的闖入者,請不要打擾了他的清修。無論是你懷著那豺狼一般的狠心,貪戀這裡無窮的財寶,還是以無比恭敬的心情,想要瞻仰那聖上無比尊貴的玉體,小心啊,你招來的不是那財寶與榮譽,而是那來自地獄最深處最黑暗的詛咒。要是你還不聽從那來自天堂的勸告,看啊,那壁畫上的描述必將是你最終的歸宿。
MISS楊把那壁畫上的銘文念了一遍,這銘文寫的虔誠又莊嚴,卻是把我和小胖二人樂得不行,就這個南荒小王,還什麼“他的英明,足以與那天上的明星共享光明”“他的胸懷,足以與那巍峨的大雪山一般寬廣”,就這區區一個南蠻彈丸小國,鼠目寸光,那一點螢火之光,還妄想與我們這中華大地那日月爭輝。
我便說道:“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南蠻小國竟敢以明星自比,真是厚顏無恥極也!不過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號稱東方救世的太陽,也不枉了一場,我們這下就要看看,到底是那南蠻猴王的星星厲害,還是我們那光芒萬丈,萬壽無疆的毛主席厲害。!”
胖子也在一旁瞎煽呼道:“誓死捍衛毛主席的英明領導!誓死捍衛紅色政權!誓死響應毛主席的號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地主反動派!”
就這樣幾人人喊了幾聲口號,雖然有好多人批評那文革的種種不是,那時那時侯的人也確實是對待領袖一腔熱血、赤膽忠心,這口號喊幾遍後,也確是週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一樣,可見當時的革命有多麼的熱烈。我們幾個就這樣胡亂喊了幾嗓子,這樣剛才被那壁畫嚇出的冷汗了也被那革命的熱血給取代了。不過雖然是提高了士氣,但我們幾人見這古墓確實凶險詭異,也是不住的叮囑對方,千萬要小心行事,我們幾個一步步留意,處處小心,一步步的向著那古墓深處走去。
這古墓裡空氣渾濁不堪,潮濕悶熱,再加上這古墓裡數百年乃至上千年沒有見到過陽光,石壁上向下一滴滴滴著水。這水滴到身上寒冷似冰,我們幾個縮著脖子,詛咒著這該死的古墓直往前趕,希望能早點走出這該死的鬼門。
這時,我突然覺得脖子裡有點癢癢,以為是蚊子,黑暗中胡亂一拍,哪知那脖子裡卻更加癢癢得更難受了,像誰用頭髮尖故意一下下扎你一樣。這時胖子也在後面啪啪的拍打個不停,嘴裡直抱怨著:這個鬼地道裡哪來的那麼多蚊子,怎麼拍也拍他娘個不完!我一想,這不對啊,這蚊子是靠人獸的鮮血活命的,這古墓早已封閉了幾百年,這什麼蚊子、螞蟻的不也都得餓死了,怎麼還能跑出來咬人!越想越覺得不對,這時那脖子上癢癢得更難受了,而且慢慢的竟然有了一絲疼痛,好像脖子上被什麼尖利的東西慢慢勒緊了一樣。
我一驚,趕緊扭過探照燈照過去,讓MISS楊,小胖看看我脖子上有什麼異常沒有。小胖歪著頭看了下,說道:“有異常,有異常!”我忙問有什麼異常。他說:“你這背定是好多天沒洗澡了。這灰道道都一條條出來了!”我便臉有些掛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轉燈光繼續往前趕路。
這又往前走了沒多遠,我突然又感覺到那脖子裡一陣陣酥麻,然後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勒住了一樣,我一驚,才想張嘴喊小胖,這脖子卻突然像被千萬條細細的死死勒住一般,雖然大張著嘴,卻完全發不出點聲音來,活像那鬼壓床的夢魘一樣。就在我被那不知什麼詭異的東西死死勒住脖子,卻又絲毫掙扎不得,眼著我就要憋悶的閉過氣去,小胖猛然從後面一拍我的肩膀,說道:“怎麼著,胡司令?怎麼現在不帶兵打仗,改唱京劇了,看你這臉紅得像關公似的!”
我經過這小胖猛然一拍,身上猛然一振,剛才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覺突然就消失了。那被勒緊的脖子和嘴又重新恢復自如。我摸著那剛才被勒的生痛的脖子,心中還有些餘悸,當下不敢再往前走,就停在那裡,和小胖他們說了剛才那詭異的一幕。
MISS楊聽我如此說,忙用手電筒照著我的脖子,她看了一下,說道:“老胡,你剛才那不是幻覺,你脖子上確實有被那東西勒過的痕跡。”小胖聽MISS楊這樣說,也慌忙說道:“我脖子剛才也一陣發麻,是不是也中招了?”我也拿了手電筒朝小胖的脖子上照過去,那肥白的脖子上有了一道道絲線般的勒痕。這傷痕如此奇怪,竟像是用無數根細小的絲線生生勒成的一樣。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壁畫上畫得那個滿腹哀怨的女子,那滿頭黑髮勒死的一個個人,忙大喊道:“不好!這是那壁畫上所畫的長髮女鬼,她來找咱們幾個索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