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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秘室裡的世界

  一陣殺氣突地席捲而來那個**著上身披肩散的大漢飛煙一般出現雙手斜舉大刀泰山壓頂般砍下來。我的飛刀隨意念激飛一閃身刀尖已經穿入了對方的喉嚨裡。
  「雖然是非常犀利的刀法卻只能夠對付普通人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絕頂之刀?」那女人起身裊裊婷婷地走過來從木立的大漢喉間拔出飛刀。
  「想。」我看著她的背影聯想到的是早已經失去音訊的父親和母親。
  這麼多年關伯與我相依為命我逐漸學會了堅強把關於他們的記憶塵封起來但那僅僅是塵封而不是永遠的遺忘。只要有個合適的機會那些記憶會自動浮上來。
  「絕頂刀客真正的致命之處是用你的全部身心出飛刀而不是僅憑一雙手或是兩隻胳膊。試想一下在白駒過隙般的一瞬間你的刀能留住什麼?想想看答案是——『時間』。用你的刀留住時間才是最偉大的刀客。簡單說當飛刀離開你的指尖時必須賦予它越光的力量唯有如此對方的一切躲閃趨避都會變得無足輕重。」
  她凝視著刀鋒側耳諦聽唇邊忽然露出一絲微笑:「來了。」
  剎那間大漢踉蹌後退四面的座位後頭倏的衝出一大群黑貓三三兩兩地奔走跳躍著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碧光。
  「時間記住用刀鋒越時間——」她低沉地叫了一聲右手一甩飛刀破空激射一連貫穿了三隻黑貓的脖子把它們緊緊地釘在一張石凳靠背上。
  「看清了嗎?」她充滿憐惜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黑貓的身法非常靈活最擅長在空中扭腰轉體改變自己的滑翔軌跡射中一隻已經是難能可貴她竟然一刀便射穿了三隻。
  古代的大劍客喜歡說「手中有劍、心中無劍」同樣的道理也可以放在飛刀上甚至世間任何一種武器上。
  「跟我走吧外面的風沙停了。」她揚起下巴微微一笑讓我如沐春風一般。
  我們出了這鬥獸場重新站在風景如畫的大沙漠裡。大漠的脾性反覆無常剛剛還是沙塵滿天飛的壞天氣轉眼間又變成了風平沙靜藍天朗日。右側近處有一座古怪的尖塔直刺天空在日光照射下渾身出燦燦的金色光芒。
  起初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在伊拉克沙漠才沒有及時認清那尖塔因為它的形狀太像埃及的國寶級建築金字塔了。仔細辨認之後那果真是一座金字塔並且是吉薩高地上最引人注目的法老胡夫金字塔。
  「奇怪嗎?不奇怪我們是在埃及沙漠裡。歲月之河馬上會把『五重鬼樓』帶走送到它該去的地方。而你、活佛、雪山聖女都會各司其職踏上扭轉乾坤的未知命運我們還會再見那時候我希望你已經找到聖女集合眾人的力量剿滅妖怪讓所羅門王的光輝照徹大地。」
  她看穿了我心裡在想什麼用一種包容一切的母性口吻溫和地敘述著這一切。
  「用心去經營你就能解決最困難的一切因為你與生俱來便擁有掌控世界的力量!」女人從脖子上摘下一枚五彩斑斕的水晶鑰匙輕輕地放在我掌心裡「帶上它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找你並且解開所有的未知之謎。」
  這不是我想借助方星的「天眼通」所看到的而那猙獰大漢也沒有給我造成任何的危害。
  「我的父母在哪裡?那些繪著各種各樣圖畫的黑色石頭代表的又是什麼意思?我們該從哪裡離開?」我記得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終於大聲問出來。
  「那些只是歷史長河裡的一點點迴旋浪花罷了一點都不重要。記住人類歷史的苦難遠比個人的苦難深重每一個被寄希望於拯救世界的英雄都該犧牲小我保存大我。唯有做到心底無私才能激內心深處的大智慧來。記住找到聖女創造出你們的下一代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生生不息的大戰千萬別心存僥倖意圖一戰成功——」
  我倏的醒了過來驚覺方星的臉緊緊地貼過來鼻尖幾乎抵在我的鼻尖上。
  「醒了?」她略帶尷尬地笑了笑。
  幻覺中的一切煙消雲散但某些情節還是牢牢地刻畫在我記憶裡。
  「我看到是川流不息的大洪水把『五重鬼樓』帶到了這裡而它之前遠在胡夫金字塔下。它鎮壓著封印妖魔鬼怪的銅瓶而金字塔又壓在它上面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穩定結構的話妖怪永遠都逃不出來但是隨著大洪水的滔滔沖刷鬼樓的一切附屬物都被洗滌殆盡而隨著鬼樓一起漂來的封印銅瓶又生了意外——」
  我又聽到了殺人獸的怪叫聲再次打斷了方星的敘述並且有越來越迫近的態勢。
  「現在銅瓶就在那扇門後面我不知道紅龍是怎麼介入到這件事裡來的但這扇門的購買者屬於紅龍麾下的一家秘密武器公司一定就是在紅龍的授意下把門安在這裡。沈先生我們的確需要打開那扇門不為唐槍只為我們的將來。」方星的眉深皺著對我的沉默又一次失去了耐性。
  方星的「天心通」只施展了一半其實我很希望再多聽一會兒那女人的教誨就像小時候總希望母親停下來把我攬在懷裡說話、背詩、講故事一樣。她身上具備的光輝母性正是我自小就缺失並渴求的。
  「沈先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方星焦灼地低聲叫我。
  瀑布之上鬼影憧憧殺人獸正在逡巡接近。
  我轉身走向大廳裡的暗洞方星大步跟過來一路追問:「沈先生你已經有了打開那扇門的辦法對不對?」
  簡單來說「都市保護神」的開啟原理是這樣的一百四十四個光源點射出波長不一的可見光可以同時被匹配的光動能鑰匙接收到。然後鑰匙這一方會以相同波長和強度反饋回光源點。當這個射與反饋的過程高度統一時門禁系統會得出一個「動作同步」的結論下一步就會自動開啟大門。
  當唐槍把這種門的資料寄給我時我已經設想到一種投機取巧的開門方式便是以一百四十四柄飛刀同時射向光源點用刀尖把光線反射回去代替光動能鑰匙。這種方法理論上可行但要求飛刀的所有落點準確無誤不得有稍許偏差。
  我們回到那個方形大廳唐槍端坐在門前正在垂著頭冥思苦想。以他的智慧一小時解不開的難題一輩子也解不開那已經是他思想的極限所在再怎麼長考都是無用的。
  無情靠在石龕下面滿臉疲態盡露嘴唇上已經起滿了灰白的水泡。
  「我一直在勸他但磨破了嘴皮子他都不聽一定要在這裡長坐下去。沈先生我感覺唐槍要走火入魔了請你……勸勸……他……」她虛弱地乾咳起來嘴角立刻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她的手裡捧著一隻水袋但塞子連動都沒動過。
  方星動容:「無情小姐你該喝點水才是嚴重缺水的話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同為女孩子她應該更能體會到無情的良苦用心唐槍不喝水、不吃飯、不離開無情也會這麼做用糟蹋自己的身體來逼迫唐槍起身。
  我走到唐槍面前他的臉色更加憔悴眼窩深陷眼珠乾澀疲倦得連轉動一下都很艱難了。
  「沈南你走吧。」他只說了幾個字乾裂的嘴唇上同時迸開了幾條小口子血珠四起。
  「我來開門你和無情退後好不好?」我溫和地微笑著借勢攙住他的右臂要把他拉起來。
  「你答應了?」他的眼底深處漸漸有了光彩。
  我向方星打了個招呼她接替了我的工作一手攙著唐槍一手拉起無情慢慢地退向甬道。
  「用心去想刀隨心動。」我閉上眼睛在腦海裡描摹著那個絕美女人的笑容。
  方星說過她就在裡面就在那扇門的後頭也即是說只要我一舉成功就能開門見到她。所以這一次我的飛刀寄托了太多人的夢想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當心情平靜如深潭死水之時很多兒時的記憶悄然浮上來。父親在月下樓頭練刀射擊暗影裡點燃的香火頭;父親在淒風苦雨中練刀射擊簷前跌落的水珠;父親在荷葉田田的湖上舟中練刀射擊晚風中搖曳的令箭荷花……
  我是他的兒子理應繼承他和母親的一切優點再把這些父母生命中的精髓灌輸到自己的武功之中。
  「手中有刀心中無刀;手中無刀心中有刀——」我輕輕鬆鬆地旋身刀已經在指尖不僅僅出現在指尖而是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部分都能夠隨心所欲地扭轉變化為一隻握刀的「手」。身體的旋轉度越來越快直到我感覺自己即將離地而飛的時候才渾身驟然緊縮聚力而後瞬間放鬆密如春夜豪雨一樣的飛刀射向石壁上的光源點。
  那絕美的女人只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卻猶如醍醐灌頂一樣把我的心門霍的打開於刀法的領悟上躍升到了新的境界。飛刀只是凡鐵一塊真正駕馭它的是我只有將自己的思想貫注於這柄小刀上才是真正的「刀神」境界。
  大廳裡忽然一黯當飛刀墜落光線復明時那扇門無聲地滑入左側的石壁中露出裡面的一個狹窄空間來。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的身上纏繞著幾十道白玉鏈子牢牢地跟椅背鎖在一起。她的前面五步之外是一隻半截嵌在石頭裡的黃色雕花銅瓶肚子極大口極細與我們在壁畫中看到的大同小異。
  「好了原來這樣也可以打開?」方星第一個反應過來飛奔到我身邊凝神打量著這個僅有五米進深的空間。
  我的心猛的一沉:「那女人好像是……不會動的?她已經死了?」
  從這個角度看她的側影嫵媚而姣好只是臉上的淡淡笑容是一成不變的更沒有因為我打開了那扇門而受驚轉身。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她是一個真正的死人。」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彷彿一個探寶者歷盡艱辛進入寶山之後卻現自己真正想要的已經被別人拿走那份由高樓直墜深谷的失落感無法用言辭來表達。
  嗖的一聲唐槍越過我和方星的頭頂穩穩地落在銅瓶旁邊毫不猶豫地俯身從銅瓶裡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匆匆掃了一眼突然單手拔槍指向我和方星。
  「你想幹什麼?」方星大怒臉上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你們退後等我搜查一遍再放你們進來。」唐槍沉著臉擺明了「先下手為強」的路數。那個空間的角落裡還堆著幾隻青銅箱子但都不如這只突兀的銅瓶顯眼我細緻地注意到一個鑲金嵌銀的瓶塞跌落在那女人的腳後跟位置應該是屬於銅瓶的。
  方星還想爭辯我拉了拉她立刻開始後退。唐槍有些緊張我們沒必要跟他爭一時之長短暫且給他時間讓他能夠迅冷靜下來。
  「沈先生你真的還是打開了那扇門我不知是不是該說句謝謝——」無情走過我們身邊站在方形大廳裡遠遠地看著快翻檢著那本冊子的唐槍。她希望誰都打不開那道門希望唐槍一輩子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命運的安排就是如此奇怪我還是機緣巧合地打開了它。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方星掙脫我的手。
  我強烈地預感到那個秘室與她焦躁不安大有干係。假如殺人獸跳崖踏水而來我們不得不被逼迎戰這將是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慘烈戰鬥。換句話說要想活下去最好從現在起就要做準備。
  「時間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必須幹掉那群貓科殺人獸否則將會有更多的人類遭到荼炭知道嗎?」我以為方星應該能夠很容易地理解這些但她快地踱來踱去心神不寧地唉聲歎氣著。
  「我必須去我必須到那秘室去沈先生。」她停下來迅猛地抽出手槍「嘩」的一聲撥動了閃亮的轉輪進一步強調「必須去那裡有我最想要的東西。」
  她的想法很危險而且也太小瞧了唐槍。以我對唐槍的估計此刻處於極度亢奮中的他比一隻殺人獸更難對付。方星闖進去轉眼就是一次你死我活的火拚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伸臂攔住她不放她回頭。
  驀的唐槍在秘室裡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嚓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把那本冊子點燃。火苗騰空而起把秘室映得異樣的明亮。
  方星一愣凌空翻身掙脫了我的阻攔飛身趕向秘室把站在大廳中央的無情一下子撞倒。與此同時唐槍扣動了扳機「砰砰」兩聲槍響無情已經肩頭中彈斜著飛了出去撞在右側石龕上。
  唐槍的槍法相當精準一個聰明人做任何感興趣的事都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他在長期的盜墓生涯中為了隨時隨地殺人保命被逼苦練射擊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我說過方星太笑看他才會吃虧。
  「不要開槍大家都冷靜些!」我急促地衝到大廳中。
  剎那間唐槍的槍口又一次上抬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食指力扣動扳機的動作但我沒有受傷是無情在槍響的瞬間橫移身體擋住了射向我的三顆子彈血花飛濺中倒在我的懷裡。
  飛刀已經在我指尖卻被她無意中擋住否則的話唐槍的子彈射出我的飛刀也就到了他的頸下恰是一場「魚死網破、你死我活」的激戰。
  三顆子彈全部射進了無情的左半身胸口的血洞裡不停地汩汩冒出鮮血但她還能喘息吃力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木盒塞進我的手心裡。我之前見過這盒子正是盛放著「定風珠」的那一個。
  「這個……送給你沈先生請好好保管它……」她的嘴角湧出大團的血水緊緊地皺著眉望著我。沒有專業止血設備的情況下她受了如此致命的槍傷幾乎是必死無疑的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毫無辦法。
  「我很高興……認識你……」無情拼盡全身力氣說話吐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濡濕了一大片地面。
  「不要說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試圖阻止她但她雙手抓住我的衣領死死抓著像是撈到了生命裡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唐槍晃晃蕩蕩地夢遊一般退出秘室而無情則見縫插針地闖了進去直奔那坐著的絕色女人。
  無情要死了最該陪在他身邊的是唐槍因為她是那麼愛他。
  我默默地把無情送到唐槍的懷裡他似乎已經木然了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動作。
  方星在秘室裡一直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合掌站在那女人面前絮絮叨叨地念誦著什麼。
  我放開無情緩緩地步入秘室從乾燥的地面上拾起那只屬於銅瓶的圓形塞子。塞子頂上鏨刻著綠色的豹皮花紋與歷史文獻中記載的所羅門王封印一模一樣。再看嵌在地上的這只半人高的銅瓶亦是通身雕刻著豹皮花紋與塞子渾然一體。
  「是誰拔開了塞子?銅瓶中原先藏著什麼?」很多疑問永遠都找不到答案因為我們目前看到的都是不會說話的死物、死人而唯一有文字記載的冊子又被唐槍燒成了一團灰燼連個紙片都沒留下。
  「難道紅龍設置了這樣一道萬難打開的門為的只是封住她和一隻銅瓶嗎?」我懷疑這樣做與放在外面大廳裡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反正此地人跡罕至是一個早就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沈先生這個是屬於你的對不對?」方星從女人的指縫裡取下一枚三寸長的七彩水晶鑰匙與幻覺中那女人給我的一模一樣。我順手接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然後小心地投入口袋裡。
  那女人說過帶著這枚鑰匙就會有人來找我。至少當到訪者出現時我還能得到一些關於她的有用線索。我轉到她的正面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忽然覺得她雖然死了但精神卻是永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帶給人幻覺用靈魂的力量來影響人類的行動。
  「嗚嗷——」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彷彿就響在耳邊我和方星對視都從彼此眼中讀到了惶然。
  「是那東西!難道已經上岸了?」方星垂手摸槍驀的「哎呀」一聲叫起來。她的右肩被唐槍的子彈擦破鮮血早就濡濕了半條肩膀但她還是支撐著取出手槍握在左手裡。
  「你在這裡別動我去關閉石板門暫時避一避。」地宮是我們唯一的庇護所外面的空曠高樓毫無利用價值但我還沒來得及向外走走廊盡頭光影一閃一隻毛色漆黑、體型龐大的黑貓已經大搖大擺地跨了進來肆無忌憚地揚起血紅色的眼睛貪婪地瞪著唐槍和無情。
  貓科動物的鼻子很尖並且非常嗜血大概就是聞到無情的血腥味才踴身躍崖的。
  我回手取過了方星的槍把她擋在身後遙對走廊裡的怪物。從它的眼睛看這是一隻成年殺人獸肯定比那些還沒育好的年輕殺人獸難以對付。
  唐槍俯身抱起了無情大踏步向這邊過來根本不在意走廊裡已然多了一隻怪物。
  「你們出去。」他冷冷地吩咐。
  我拉著無情出門身子貼向右側石壁躡手躡腳地前進試圖找到那傢伙的側面弱點。它很快便現了我的意圖搖了搖尾巴無聲地走過來翻著眼睛盯著我和方星。
  「子彈不管用那就再給它顆炸彈嘗嘗?」方星說完忽然露出歉意的笑容「對不起我在潛泳時已經把武裝解除現在除了一把槍、六顆子彈其它什麼都沒有了。當然還有這兩袋黃金。」
  「嚓嚓」兩聲殺人獸的前爪在地上示威似的刨了兩下火星飛濺之間地上已然多了兩道深刻的劃痕。它的指甲比普通刀劍還要鋒利一旦抓在人身上必定就是比黎文政更為慘烈的下場。
  「我們還能逃過這一劫嗎?」方星喃喃自問輕輕伏在我的背上低聲吟誦「還君明珠淚雙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沈先生你熟讀經史子集應該明白無情小姐送你那顆珍珠的意思吧?她跟你相識雖然短暫用情卻是極深臨終之時傾吐衷情實在是叫人感動。」
  那兩句詩裡的深意只有苦戀至深的人才能體會我並不以為無情會在短暫相見的半個月裡愛上我所以才放心地收下了「定風珠」。
  「不要開玩笑了還是動動腦子想想怎麼能幹掉這傢伙!」我顧不得反駁她只是凝神盯著七步之外的殺人獸。
  七步只是它飛撲一半的距離也許它騰空躍起時喉部、腹部會有些許破綻但抓住那機會很難。就算射正部位方星的槍膛裡又不是爆炸力巨大的開花彈只是給對方添一個無關痛癢的血窟窿而已仍然能夠對我和方星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