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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

《曉松說——歷史上的今天》來到了5月17日。在1949年的這一天,蔣介石將存在上海中央銀行的黃金全部運往台灣。今天是國際不再恐同日。今天還是大帥哥王力宏的生日。

| 蔣介石將黃金運往台灣 |

蔣介石將黃金運往台灣發生在1949年5月17日。1949年4月23日,解放軍已經渡江佔領南京,三野大軍包圍上海。到5月17日,上海戰役已經快結束了,蔣介石實際上是在這一天將上海中央銀行儲備的最後一批黃金運往台灣。早在1948年12月1日國民黨軍隊在淮海戰役中頻頻失利、不得不放棄徐州重鎮時,蔣介石就已經感覺到大勢已去,這時他開始下令將存在上海的大量黃金偷偷地運往台灣。蔣介石前後一共運了多少黃金呢?加起來差不多有四百萬兩,另外還有比黃金重得多的白銀,大概又能折合將近四百萬兩黃金,所以總共約有八百萬兩黃金。這些黃金當時主要儲存在上海的各大銀行,尤其是外灘的中央銀行、交通銀行等四大銀行,還有一部分黃金儲存在內地的各個銀行,最後都被蔣介石運到了台灣,有關運往台灣的黃金數量有不同的統計口徑。若把從大陸移存到台灣的所有黃金、白銀以及各種外幣全部加在一起,總額則多達五億美元左右,折合黃金高達1430萬兩之多。

我後來看過一些被俘的國民黨將領的回憶錄,包括宋希濂的回憶錄《鷹犬將軍》,還有成都戰役被俘的國民黨將領李文的回憶錄,其中都講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細節。宋希濂在大渡河畔被俘的時候,背上就背著一袋金豆子。李文在成都戰役被俘時也是背了一袋金豆子,被俘以後找機會跑到了台灣。被俘後兩人都把金豆子交給了解放軍,說這是國家財產,內戰結束後用這些錢來建設國家。說明當時蔣介石最後離開大陸的時候除了把絕大部分黃金運往台灣以外,還把一部分黃金分給了當時國民黨的一些兵團司令。成都戰役的時候,大陸還殘存著國民黨的六七十萬軍隊。那時國民政府的銀行已經都搬到台灣去了,銀行裡的黃金也都運走了,財政部也沒有了。大廈將傾,大勢已去,蔣介石離開成都到台灣的時候,給僅存的幾個兵團司令每人發了一袋金豆子,說:「每人給你們一袋金豆子,你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吧!」尤其宋希濂、李文都是黃埔軍校學生,是蔣介石的嫡系。所以他們最後被俘的時候,背上都背著一袋金豆子。

八百萬兩黃金大概能折合成兩億幾千萬兩白銀,正好相當於《馬關條約》賠給日本的數目,相當於我們中國當時幾乎所有的錢,這裡面不光是政府的錢,還有老百姓的血汗錢。蔣介石的國民政府最後所做的就是各種末世亡國的舉動,其中之一就是洗劫老百姓的錢。很多國家的政府快要不行、快撐不住的時候,選擇鋌而走險、竭澤而漁。當時國民政府就以金融改革的名義,發行所謂的金圓券來回收民間的黃金。金圓券其實就是一張紙,而用金圓券換到的黃金都被蔣介石運到了台灣,沒有了背後黃金硬通貨的支持,老百姓手中的金圓券全都變成了廢紙。大家可能在電影裡看到過後來金圓券貶值到什麼程度,當時人們買東西得挑著大捆的錢,第一天這捆錢能買二斤米,第二天就只能買兩盒火柴。那時的通貨膨脹已經相當嚴重,政府用這種方法洗劫人民的錢,實在是罪不容誅,這樣的政府當然是要被人民拋棄的,所以國民黨政府在大陸滅亡絕對是罪有應得。當年有個電影叫《烏鴉與麻雀》,趙丹演的,趙丹在那兒大喊:「軋金子、頂房子,頂房子、軋金子,老子發財了……」講的就是這次所謂的金圓券制度,國民政府當時打著金融改革的幌子洗劫民間的黃金。

這些錢保證了國民黨政權在台灣初期的生存。當時國民黨幾十萬軍隊到了台灣,再加上隨行人員,總共得有上百萬人。國民黨政府要穩定初期在台灣的統治,這些黃金起了維持基本統治的重要作用。幾十萬軍隊的軍餉,幾十萬公務員,以及那麼多教授,國民黨政府不能讓這些人都餓死。雖然有這麼多黃金支撐著,其實那時國民黨在經濟上還是非常緊張的。到了台灣後,很多國民政府的公務員都被解雇了,本來在大陸是當局長的,到了台灣有的去當小學老師,有的將領根本就是賦閒。胡宗南到了那兒,全家也只能住一間小屋,台灣那麼熱,連台電扇都沒有。一直到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美國開始保衛台灣,國民黨政府在台灣的統治才開始穩固。

這些黃金除了穩定了國民黨初期在台灣的統治,對於台灣的復甦以及經濟建設等方面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亞洲「四小龍」——韓國、中國台灣、中國香港、新加坡當中,我最佩服的是新加坡。當時上百萬大陸的精英人才跟著蔣介石到了台灣,北大的教授去了辦起了台大,清華的教授去了辦起了「清華」,再加上這八百萬兩黃金的基礎,才把台灣建設起來。韓國是在美國的保護下才強大起來的,而香港是背靠整個中國內地。「四小龍」中只有新加坡孤懸海外,既沒有幾百萬兩黃金的基礎,也沒有大量人才,全靠自身的努力。

現在每到台灣競選的時候,民進黨就會指責國民黨:你國民黨怎麼會有這麼多黨產?你怎麼能拿人民的錢當黨產?所以多年來黨產一直是國民黨的一個大包袱,直到前幾年馬英九競選的時候,國民黨才說清楚,他們的黨產是蔣介石當時從大陸帶到台灣的錢。這些黨產終於在前幾年,也就是馬英九做國民黨主席的時候交了出來,變成了信託基金,這幾百萬兩黃金最後才變成了台灣人民的福祉。

再回過來想想新中國剛剛成立的時候有多麼艱苦,黃金全都被蔣介石運到了台灣,我們不但沒有錢,那時戰爭剛結束,還有大量的特務、間諜、反革命分子等等。我們只能從零開始,一窮二白地建設一個新中國。新中國成立初期的那一代領導人就是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才使國家的政治、經濟漸漸地穩定下來,然後才慢慢發展起來。當時我們一邊倒地跟蘇聯的外交政策也和這個有很大關係,因為國家當時的中央銀行、所有銀行的黃金都已經被運走了,我們需要有強大的經濟支持,需要各方面的援助來穩定這個國家。

| 國際不再恐同日確立 |

今天是國際不再恐懼同性戀日。同性戀是個人生活的選擇,並沒有傷害到別人,也沒有傷害到社會,所以大家沒有必要恐懼。2003年的這一天,國際不再恐同日確立,我覺得這是人類進步、文明的象徵。

2004年的這一天,也就是國際不再恐同日的第二年,美國的馬薩諸塞州成為全美第一個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州。美國的民主黨與共和黨在大的政策方向上沒什麼區別,但是在一些小政策上是有嚴重分歧的。相比之下共和黨是一個保守的黨,民主黨是一個比較開明的黨。民主黨支持同性戀,支持合法墮胎權;而共和黨反對同性戀,反對墮胎。馬薩諸塞州是美國東岸的左派大本營,左派主要誕生在大學多的地方,尤其是名校多的地方,這些地方思想一般比較激進。馬薩諸塞州是美國名校最多的一個州,美國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都在這個州,所以這裡是美國的左派重鎮,也是民主黨的票倉,是民主黨的基地。

同性戀最開始在馬薩諸塞州合法化,然後在美國西岸的舊金山合法化。舊金山有斯坦福、伯克利這些名校,這些地方也比較激進。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也是左派最堅定的堡壘,是每次美國學生運動、革命的發起者。舊金山是西岸的左派大本營,舊金山所在的加利福尼亞州也是民主黨的票倉。同性戀合法化首先在民主黨的重鎮打開了缺口,當時電視上一說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了,同性戀們都喜氣洋洋,都去登記結婚、接吻慶祝等。很多宗教人士在旁邊抗議,大聲喊著:「Shame!Shame!(羞恥)」

當時有記者採訪一個牧師,牧師說:「上帝說的是亞當跟夏娃,不是亞當和亞當,上帝從來沒有說過亞當和亞當、夏娃和夏娃。」誠然,在言論自由的國家,每個人都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但美國既然是一個標榜民主、平等、自由的國家,那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一個人可以選擇自己所愛的人,這是最根本的個人自由。

在2012年奧巴馬連任的這次大選中,北加利福尼亞州還連帶著舉行過一次關於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公投。因為在美國,總統大選一般投票率會比較高,所以連帶著就會有很多公投。美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國家,什麼事情都可以搞公投。現在,美國越來越多的州開始將同性戀婚姻合法化,這是一個進步的表現。我曾在馬薩諸塞州參加過一次同性戀大遊行。這次遊行的起因是在哈佛大學的一片小樹林裡,有人向一對同性戀者投擲石子,於是引發了同性戀大抗議,那天的遊行就叫「抗議在小樹林裡向同性戀投擲石頭子」。當時我正好在哈佛大學,就一起參加了遊行,每人都戴上一條粉絲帶,支持同性戀。

其實中國古代對同性戀是非常開明的。中國古代的文學作品,從《詩經》開始就有同性戀,還有一些歷史學家說屈原本人就是同性戀,包括《紅樓夢》中也有很多有關同性戀的描述。古人對同性戀始終都持寬容的態度,但是文明越來越發展,中國人對同性戀反而越來越歧視,變得不能接受。而西方正相反,西方長時間在宗教特別強大的統治下,同性戀是宗教所不允許的,就像牧師所說的,上帝說的是亞當和夏娃,同性戀始終是被壓制的。甚至在納粹時期,同性戀還和猶太人一樣被迫害,那時同性戀必須得繫上粉絲帶,標明自己是同性戀,就像猶太人要戴上「大衛之星」一樣。但現在事情反過來了,過去西方人對同性戀那麼禁止,現在反而越來越開放,而我們以前那麼開放,現在反而越來越……這是什麼原因呢?值得深思。

| 王力宏生日 |

今天是大帥哥王力宏的生日,力宏生日快樂!王力宏非常有才華,而且非常努力,非常熱愛音樂。每一次聚會,大家都在那兒聊天、喝酒,他永遠在那兒彈琴,一會兒彈吉他,一會兒彈鋼琴,特別高興地給大家伴奏,他就是那麼熱愛音樂的一個人。力宏畢業於美國最好的流行音樂學院——伯克利現代音樂學院,這個學校在馬薩諸塞州。現在紅遍美國、紅遍天下的鳥叔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鳥叔應該是王力宏的師弟,別看鳥叔長得那個樣子,其實他比王力宏還小一歲。祝力宏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