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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電郵(5)

我突然想起了這些,是因為眼前的月子也是一個被束縛了的雌性動物,她也與其它雌性動物一樣,現在並不再反抗,而是心情輕鬆地躺在床上接受著別人的擺佈。

算來月子被綁架進紅城堡,將有半個月了,她也許已經習慣了那裡的生活,壓根兒再也不想拼著命地反抗或逃出城堡去了。實際上,她要真是不能習慣,也不會那樣悠悠地洗澡,那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兩位姑娘的按摩,那樣心氣亢奮地乳頭豎得直直的。這樣想著,心裡便有些對月子不滿了,但又設身處地地為月子想想,也許現在她這樣表現是最明智的了。雖說幽禁在異國他鄉的古城堡中,但吃穿飲食都不用愁,日常還有兩個姑娘周到地侍候。現在洗了澡,又在享受著全身的按摩,也許待會兒會有男人來對她非禮,如此心理上能夠接受的話,對於一個被囚禁的人來說,不說是天堂嘛也起碼是人間帝皇的生活了。

畫面上月子還在接受著按摩,臉上的表情十分安然,就像平時在美容健身院裡一樣。我看著看著,不由有了些妒嫉,正想去與月子替換一下呢。這麼想著,只見兩位姑娘大概按摩結束了,開始用毛巾擦去月子身上的油。

先是前身再是後身,先是上面再是下面,渾身上下仔細地擦完後,又在她身上撲起粉來。這真是女王的享受呀,我這麼看著,只見一位姑娘湊下身子對月子耳邊咕噥起什麼來。

「不……」

我只聽到月子叫了起來。

實際上除了叫聲還看到月子的頭左右激烈地搖晃起來,但兩位姑娘好像早有準備似地一下將月子的兩腳固定在了床上的皮圈子裡,月子又掙扎著坐起身子,可姑娘的動作更加敏捷,一人按一邊肩胛,月子又一下子朝天倒在了床上,馬上雙手也被皮圈固定住了。

這一系的動作是在剎那間完成的,我真想不到那兩位姑娘的行動會那麼快而準確,這實在是訓練有素的,非常尋常的。她們看上去穿著艷麗,舉止文雅,可關鍵時刻卻是那樣的身手不凡,看來她們與那些城堡中的男人一樣,絕對不是普通人。

總之月子現在是完全失去了自由了,四肢被縛,雙眼被蒙,從剛才她們的一系列行為看,也許她們要先禮後兵了。

我不安地看著情況的進展,音樂比剛才聲音響了些,兩位姑娘仍然一左一右站好,開始輕輕地用手在月子胸前腋下撫摸了起來。漸漸的,兩位姑娘的手朝下面移去,最後一個姑娘的手集中在月子的兩隻乳房上,一個姑娘的手集中在月子的雙腿之間,她們配合默契地不斷摩挲起來。

這也許是按摩以後又一輪新的花樣吧,本來應該是男人們的工作,例如那幾個鳥兒、獅子、山羊的男人幹的事情呀。

今天是怎麼了,那些男人不來了,我就像在城堡裡一樣盡量伸長脖子朝畫面下面找去,但只有兩個姑娘的手,撫弄得也更加快了。

看來那些男人今天休息了,或者是在攝像機鏡頭之外的地方喝著酒,觀賞著這裡。不管怎麼說,月子讓兩位姑娘調教總比受男人調教對我來說心裡好受一些。

我像在城堡裡一樣,去客廳的酒櫥裡取了一瓶威士忌來,慢慢地一邊喝一邊看著畫面。突然見那右邊的姑娘的一隻手將月子下身剛剛長出了些的細毛分開,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粉紅的細長管子朝中間塞去。

她想幹嗎,我一下放下手裡的酒杯,凝神細看,才發現她手裡那根管子是一個電動陽具。我在日本的性保健商店裡也看到過那東西,只是這尺寸似乎要細一些,形像當然是相當逼真的囉,只見那姑娘正用法語對月子說著什麼,一面便將那東西插入了月子的雙腿中間。

「哇……」月子突然叫了起來,姑娘一下子停頓了一會,但馬上又毫不留情地就像插花一般將其插入了月子的那個花瓶裡。

連我也能聽得見聲音,那東西在花瓶裡振動的聲音,那姑娘柔聲細氣但似魔鬼般惡毒的聲音。我實實在在地感到月子是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了。

而且,現在侵犯著月子的不是那些男人,而是那兩位修女般純潔溫柔的姑娘,她們也決不會出於什麼本能或慾望,因為她們與月子一樣是女性,但是就是她們現在正在用那根粉紅的東西,朝月子的花瓶中攪和,月子的花瓶口也明顯地濕潤了起來。

現在看來男人是不會登場了。因為是兩位姑娘,月子的日子會好過些,這也是我的判斷失誤了。看現在她們的所作所為,便知道她們絕不比男人們差勁,這證明便是,那兩位姑娘的眼睛此時已發出可怕的光芒,一種長期壓抑著情慾而產生的凶光。隨著那凶光畢露,她們手下也更加毫不留情了。只見那根粉紅色的東西已插得深深的不見了顏色,而那東西在裡面還會劇烈地振動的呀。

我現在終於明白月子剛才掙扎著想坐起來的原因了。那是因為姑娘對她說要用電動的東西為她服務。這並不是什麼人的東西。沒有知覺,沒有情感的東西要插入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去,月子當然是要反抗的囉。更何況,這又是用同樣的女人的手來干的,月子當然更感到羞愧難忍,驚恐萬分了。

這是不是Z先生的安排呢。也許Z先生認為第一次對月子使用工具,女人要比男人溫柔得多,月子也會比較容易接受。

看來Z先生的方針起了一定的成效。月子在兩位姑娘的鼓搗下,已經開始嬌喘吁吁,全身抖動起來了。嘴裡還不停地呻吟著,但聽不出她是痛苦呢還是歡快。從她那蒙著雙眼的臉不斷左右晃動來看,這呻吟也許是痛苦的聲音,但從她嬌喘吁吁、餘韻裊裊的樣子來看,這呻吟又好像是歡快時發出的聲音。如果是後者,那麼剛才月子的掙扎便只是做做樣子的。也許姑娘們也完全知道月子是做做樣子的。

總而言之,我看著月子被蒙住的那張臉,越來越對她不瞭解了。對性是那樣地冷淡、厭惡,對我是那樣地拒之於千里的月子,現在竟會如此地癡迷如狂,走火人魔啊。而且這不是男人而是與她一樣的女人,不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東西,而是一個人造的玩具,她真的會入神如此,是不是因為我在日本,他們是在演戲給我看?

「不會……」

我忍不住叫了起來。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

這麼晚了誰來電話,我心裡煩得很不想接電話。電話響了十幾下,最後「叮咚」一下好像洩了氣似的不響了。

我不由歎了口氣,又將視線移到畫面上,這時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什麼傢伙呀!一個勁地響,不能不接了,自己對自己這麼說著,突然想起醫院來了。

今晚值班的是我的徒弟平尾,會不會有急病人了,向我求救,要不這電話鈴不會這麼無止無休地響個不停的。

我沒有辦法了,只好將電腦的聲音關掉並保持畫面不動,伸手去拿起了話筒。不過我有意不出聲想聽聽是誰再說。突然傳來了聲音:「我是日野……」聲音有些嘶啞,但肯定是岳父的聲音了。

「克彥呀,這麼晚了,不好意思啊。」

「沒……」

「現在在幹啥呀?」

岳父隨口問了一句,我好像被他看穿了心事似地慌了起來,目光再看了一下周圍,盡量平靜地答道:

「沒幹什麼……」

正在幹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如果說出來,我正在看你的千金被人家調教呢,岳父聽了會怎樣反應呢?昏過去?血壓升高中風?還是表示不信?我腦子裡這麼想著,岳父的聲音又傳過來:

「好像不太精神嘛。」

「……」

「一個人不要緊嗎?」

月子不在家,一個人生活有著諸多不便,岳父也許這樣為我著想呢。

「不要緊。」

我總算緩過了些神來,口氣平穩了許多,岳父的話也馬上迫不及待地扔了過來:

「法國方面還沒有聯繫嗎?」

「那個……」我急速地理整著自己的思維,回答道:

「還沒有,但我想明天,或者後天……」

「一來聯繫,你馬上就去巴黎。」

「好的,我也想盡快趕去的。」

「錢已準備好,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我知道了。」

我答應著便不再多說。岳父於是換了一種抱歉的口氣道:

「這麼晚了,不好意思,但這事情不是夜裡便沒法細說的。」

「對不起……」

我只是順著岳父的話,並不積極答話,這多少有些不自然,但岳父似乎也沒有想得太深,又不好再追問,只好說了聲「晚安」便掛斷了電話。

「晚安。」

我也道了晚安,將話筒放下,深深地吸了口氣。

真是的,不早不晚偏偏會在我正在看月子秘密的時候岳父打電話來。這是父女之間的心有靈犀,還是純粹的偶然。還好,雖說他可能感到我說話有些不自然,但決不會懷疑我在做什麼壞事的。

為了讓心情平靜下去,我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威士忌,重新又將目光移到畫面上,只見只有月子一個人躺在床上了。

令人不可理解的是,月子此時臉上的布已取掉,四肢的皮圈也已解開,但她卻沒有起來的意思,身體一動不動的,只有胸脯與大腿之間,大概還留著剛才調教的刺激餘波,還有些微微的抖動。

那以後,月於是幸福到了頂點了嗎?我不能知道,但看躺在床上月子滿足的表情與她雙手雙腿的輕鬆姿勢,我有些明白了。

「看來是成功了……」

我忍不住囁嚅起來。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月子欠起了身子想要起來,兩位姑娘馬上前去一邊一個攙著她下了床。還是剛才的那兩位姑娘,動作利索地給她穿上浴袍,結上腰帶,又像侍女一樣,恭敬地扶著月子走了出去。

到底月子與那兩位姑娘是什麼關係呀?不!更想知道的是月子今天是否真的達到幸福的高潮。我心裡還是不能將這個問題放下,這時電腦的畫面開始返白,接著又恢復到了原來掛毯的花紋圖案了。

今天的錄像看來是到此結束了,沒有看清的地方有時間還可重看。

這樣想著,我腦子裡不由又響起了回日本時Z先生對我說的話來:

「不管什麼女人,不會對性不感興趣的,如果她不感興趣,那麼應該是她沒有碰到使她稱心的郎君。」

我有些醉意和極度疲倦的腦子,回想這位Z先生的這句話,感到有必要快些使自己平靜下來才是,於是便一個人鑽入了冰冷的被窩中去了。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對城堡中的那些人怎樣對月子進行調教,總算大致明白了。

老實說,我將月子托給城堡中的那些人,請他們能將月子從根本上改變過來,心裡其實也不抱太大的希望的。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也只有使用暴力和強制手段這一個辦法,就像那些成人錄像中經常出現的那樣,粗野的男人手裡拿著刀或棒,對女人連罵帶打地強迫其就範。這樣幾次下來,女人也就不得不慢慢地改變自己的態度了。大凡男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女人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讓其嘗到過一次味道,以後的兩次、三次就很方便了。

但是我並不認為女人是如此的簡單、幼稚,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世上的男人有的是暴力和粗野,可事實上他們得到的往往只是女人加倍的反抗和憎恨,即使一時間使女人就範了,但最終還是不能征服她們的心的。

如果知道了這個道理,便會明白,要使性冷淡的女人從根本上改過來並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當然不是絕對不可能,但一定要有充分的耐心,高超的技巧,相當的熱情,當然必要時再加上些適度的強制,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事實上,我將月子托給紅城堡,也明白這強制是避免不了的。而且與Z先生的合同中也有一條「不直接傷害身體,但有必要時要進行強制性調教」這樣的說明。據Z先生的解釋,除此之外,月子將受到最高的享受,一切讓我放心。儘管如此,對月子來說,陷身於一群陌生的外國人之間,受著他們的調教,實在是一件痛苦和恥辱的事吧。

我當然能充分體諒到月子的痛苦,並同時心裡也感到對不起她,但這樣做實在也是對其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懲罰。認識她時便對我冷冰冰的,結婚後又變本加厲將我拒之於千里之外,對這樣的妻子,我這樣做也可以說是一個適當的報復行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將月子送入城堡,希望月子能徹底改變過來,但是並不抱太大的奢望的。只是希望通過這次事件,起碼能讓月子有些覺醒,稍稍收斂一下她的傲慢,對我有些體諒,有些順從,我便心滿意足了。如果能達到這些目的,我冒這風險也有其充分的價值了。

但不可思議的是,月子進了城堡後意外地舒適和安定。看上去她也不像受了什麼虐待,精神上也十分地安然和鎮靜,並不見稍稍受一點強制的跡象,每天有專門的姑娘服侍,每天像在美容健身院裡一樣,受著按摩,所謂的調教也並沒有一點的痛苦和羞恥。而且看上去月子還十分地樂意,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樣子。這當然並不是我聽月子說的,而是通過這些天的觀察而得出的結論。總之,僅從我的觀察中可知。月子並沒有遭受到我所認為的暴力的威脅。

這樣的事實我將怎樣解釋呢?確實,Z先生說的,他們決不會採取過度的暴力和過激的行為,這一點看來是不會錯的了。但是,我心裡又不免有些彆扭起來,這樣的話,我對想對月子的懲罰和報復不是付諸東流了嗎?也許對月子來說,將她幽禁在紅城堡中,這便是對她的懲罰,但由於城堡裡的人們高超的調教技巧,她實際上是沒有吃到一點的苦頭呀。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城堡中的Z先生們確實是有一套的,他們確實是在按著既定的方法對月子進行著調教的。

首先他們讓月子不穿衣服,為了消除月子的羞恥感,將她眼睛蒙住,四肢固定住,這都是為月子著想的十分巧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