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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此時姜仁浩收到行政室的傳喚。行政室內有個五十多歲的陌生男子正在數著鈔票,出乎意料,潤慈愛雙手抱胸坐在旁邊。打從姜仁浩進門開始,潤慈愛就直愣愣地瞪著他。

「數好錢之後在這裡簽名。」

陌生男子遞出錢和文件,姜仁浩接過,完全摸不著頭緒。文件上寫著「李江福歸還向姜仁浩借的五千萬元(約人民幣26.5萬元)」幾個字。他驚訝地抬起頭來,陌生男子從鏡片後冷冷盯著他瞧。

「我們敬愛的校長想將自己個人的所有財務算清楚,由我代表出面處理。」

姜仁浩來到學校就任時,受迫強行繳納的「學校發展基金」,突然變成個人借貸,重新回到他手中。雖然市政府或教育廳完全看不出會採取行動,姜仁浩只能猜想就快要稽查了,因此學校開始事先回應。姜仁浩不禁微笑,收下錢後簽名。可以感受到潤慈愛唐突的視線依然停留在他耳後。他也知道最近回到學校的妍豆、琉璃和民秀等人,在宿舍經常被潤慈愛叫去,威脅他們接到傳票出庭時,不能對李氏兄弟做出不利的證詞。

他轉身準備離開,可是潤慈愛突然開口:

「一副人模人樣的,經歷可真是過人呢!」

他回頭看著她。

「居然在這個窮鄉僻壤的聾啞學校,遇見非法時期的『全國教職員勞動組合』的鬥士,哈!」

「全國教職員勞動組合?」

姜仁浩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想要追問,潤慈愛瞪著他,不回答,又說: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為什麼來到這裡?」

他無言,心裡想著有什麼話可以回擊。這時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