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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就在我們附近?

竇文濤:看劉慈欣的照片,他屬於那種長得傻呆呆的,表面是個呆相的人。要像馮老師,班裡女同學可能會喜歡,可是劉慈欣這模樣,平時又少言寡語的,是不是一般女同學不會喜歡這樣的男孩子?

達·芬奇除了在繪畫領域有卓越成就,還是天文學家、發明家、建築工程師。他還擅長雕刻、音樂,通曉數學、生理、物理、地質等學科,既多才多藝,又勤奮多產,保存下來的手稿大約有6000頁,涉及方方面面。他全部的科研成果盡數保存在他的手稿中。愛因斯坦認為,達·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當時就發表的話,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

達・芬奇飛行器設計手稿

孟廣美:一般比較不會注意到吧。

竇文濤:誰知道沒女孩喜歡之後,他自己窩在娘子關的發電廠裡成了科幻作家。

馮唐:這才叫動力,你想想如果整天像你一樣去泡妞,整天去跟姑娘聊天,整天想著怎麼哄姑娘,哪裡有時間想宇宙問題呢。

竇文濤:我覺得什麼蘿蔔什麼坑,我慢慢看劉慈欣的長相,就有一個聯想,覺得他的語言比較平,很像他的外表,你不覺得嗎?他的文筆說不上多麼美好,就像他的外形看著平平無奇,可是裡頭蘊含著思想和智慧。比如他的「黑暗森林」理論,也算在外星人理論裡面。外星人理論當中有一個理論叫作費米悖論30,有個物理學家叫費米,大家都在說尋找外星文明,費米就問了一句話,可是它們到底在哪兒呢?這就叫費米悖論。就是說如果有的話,以宇宙之大,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從來沒有接收到任何信號,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探測器?這裡面有幾個理論,一個理論是「瓶頸」,比如星際穿越的技術很難突破。另一個理論,也許他們已經來了,就在我們中間,但我們不知道。第三個理論是劉慈欣提出來的一個假說,叫「黑暗森林」,他認為每一種文明都像是在森林裡拿著槍的獵人,獵人們之間因本能的自保會隱藏行跡,外星文明也會對我們隱藏,外星人說不定就在我們附近。他說因為很有可能一接觸就要毀滅,所以他們要隱藏起來,就像獵人看見黑處有動靜,多半會打一槍先試試,因為很難分清對方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不管是不是獵人,不管是天使還是魔鬼,不管是嬌嫩的嬰兒還是步履蹣跚的老人,也不管是天仙般的少女還是天神般的男孩,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在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獄,就是永恆的威脅,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這就是宇宙文明的圖景,這就是對費米悖論的解釋。

——劉慈欣《三體Ⅱ・黑暗森林》

一個黑暗森林中的獵手,在凝神屏息的潛行中,突然看到前面一棵樹被削下一塊樹皮,露出醒目的白木,在上面用所有獵手都能認出的字標示出森林中的一個位置。這獵手對這個位置會怎麼想?肯定不會認為那裡有別人為他準備的給養,在所有的其他可能性中,非常大的一種可能就是告訴大家那裡有活著的、需要消滅的獵物。標示者的目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黑暗森林的神經已經在生存死局中繃緊到極限,而最容易觸動的就是那根最敏感的神經。假設林中有一百萬個獵手(在銀河系上千億顆恆星中存在的文明數量可能千百倍於此),可能有九十萬個對這個標示不予理會;在剩下的十萬個獵手中,可能有九萬個對那個位置進行探測,證實其沒有生物後也不予理會;那麼在最後剩下的一萬個獵手中,肯定有人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向那個位置開一槍試試,因為對技術發展到某種程度的文明來說,攻擊可能比探測省力,也比探測安全,如果那個位置真的什麼都沒有,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劉慈欣《三體Ⅱ・黑暗森林》

馮唐:他的書講的也是外星人入侵的故事,你發出信號,讓人知道你這兒有人,適合人類居住,然後外星人過來把你的領地給佔了,有點像歐洲人去到美洲大陸。

竇文濤:至少把梅毒給傳過去了。

孟廣美:我覺得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其實是個外星人,但他自己不知道。

竇文濤:你真的這麼相信嗎?

孟廣美:真的這麼相信啊,我覺得那些東西你不能講他憑空想像,他可能真的經歷過。

竇文濤:你要真相信這些五迷三道的,我跟你說,台灣有個音樂人有陰陽眼,能看見另一個時空的東西,你跟他一塊兒走的時候,他經常會閃,你問他為什麼,他說看見有人。

孟廣美:好多藝人都能看見,你跟他拍戲,拍一拍,他眼睛忽然直了,然後你就全身發麻,知道他估計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竇文濤:馮老師你作為作家,信這些東西嗎?

馮唐:實話講我不太信,因為我在醫院接觸過的很多病人後來都去世了。協和是死人最多的,因為很多疑難雜症都去協和治。而且那個樓道很陰森,都是接近百年的建築,我晚上一個人在那兒做了三年實驗也沒覺得什麼。只是有一個老太太,她常年到我們實驗室做CA12531檢測,有一次我自己在那兒做實驗,恍惚間覺得她在問我這回檢測指標怎麼樣。只有一瞬間這麼感覺,也可能是自己累了。後來去台灣那個酒店,掛了很大符咒,據說原來死過很多人,是日本人的監獄,還是墳場,我住著也沒覺得有什麼啊。

竇文濤:現在經常有新聞講,科學研究說瀕死的病人靈魂上了天花板,病人知道醫生是怎麼給他縫合的,幾個醫生、幾個護士,他醒過來之後都知道。甚至有人做過一個實驗,在天花板上放一個板子,板子上面放東西,然後這個病人搶救活之後,能說出板子上放的是什麼東西。這就證明靈魂可以離開身體,你們對這個事兒怎麼看?

馮唐:我沒上過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