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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真理 ——終極的信仰

我們都知道達爾文是進化論的創立者,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而且是位牧師。他信仰上帝,可進化論卻向上帝造人說提出挑戰,達爾文終其一生都為自己的觀點感到苦惱。他稱自己是「魔鬼的牧師」,說披露進化論就像「招認自己是一名殺人犯」。作為基督教的牧師,他違背了自己曾經的信仰——上帝造人,他揭露了上帝的錯誤。但是,人追求真理的本性使達爾文不能不講真話,他掌握了真理,使他獲得了與上帝抗爭的力量。創立進化論是真理的勝利,也是人性的勝利。

追求真理、信仰真理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你也許沒有意識到,或許你主觀不承認,但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真理是人性各種力量中的正能量之王,誰掌握了真理,誰就擁有了不可戰勝的能量。

讀史讓人沉思:周恩來等許多老一輩革命家並不貧窮,甚至是富家子弟,可為什麼卻冒著殺頭的危險鬧革命?他們不是為個人的榮華富貴,而是為了追求真理,追求救國救民的真理。「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真理自有讓人赴湯蹈火的力量!

什麼是真理?簡單地說,對的道理就是真理。用哲學語言說,真理是對自然界和人類社會運行規律的正確認識。如果對自然規律認識錯了,飛機就上不了天,如果對社會規律認識錯了,就會給一個國家帶來災難。從鑽木取火算起,人類已發現了大大小小無數的真理,這些真理推動著人類進步,每一個真理的發現都是人類的福音。當真理普及為常識的時候,真理就沉澱為知識,也可以說知識就是無數真理的沉澱。

自然領域的真理,可以通過實驗去證實,大多無可爭辯,而社會領域的真理往往會爭論不休。這是因為社會環境的不可重複性無法用實驗去證實,人們常常各持己見甚至勢不兩立,誰也說服不了誰。人口學家馬寅初在新中國成立之初看到人口迅速膨脹的危害,寫出了《新人口論》,主張「控制人口、計劃生育」,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的新理論,不幸遭到了嚴厲的批判。但馬老堅持己見,拒不「認錯」,不惜辭去北大校長的職務。他以一己之力敢與社會抗衡,何來泰山壓頂不彎腰之力?他自信真理在手。

探尋真理不只是智者的專利,生活中有大大小小無數的真理,普通人都可以一顯身手。探索未知的事物無論大小,比如你發現了一種栽花的竅門,都可以說是發現和運用真理。人類社會正是靠這點點滴滴真理的積累,才變得越來越美好。

人類現在對真理的認識不過是滄海一粟,永遠不能窮盡。謬論萬萬千,真理只一個,這是真理的唯一性、一元性,真理是人類終極的信仰。

如今一個普遍的現象是,對同一件事常常是各有各的真理。比如關於人權,美國有美國的真理、中國有中國的真理、俄羅斯有俄羅斯的真理、伊朗有伊朗的真理,誰也不服誰。從人性的角度看,人的思想是先入為主,改變難上難。加上各國家語言不同,溝通困難,互相不瞭解不理解,於是出現了真理多元的現象。

今天我們仍然生活在一個真假混沌的世界中,真理被無數偽真理圍毆,讓人真偽難辨。欺騙與謊言每天都在發生。思想的假冒偽劣產品比假藥假酒等物質的假冒偽劣產品更可怕——這種真理常常更具欺騙性,因此思想領域打假在今天尤為急迫。君不見「白骨精」欺騙了多少心地善良的「唐僧」,偽真理把一個又一個國家引入歧途,陷入動亂的泥潭。當前,認識真理的主要障礙有謬論,但更多的是以偏概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碎片式的「偽真理」。局部的真實不等於全局的真實,成語「盲人摸象」,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怎麼辨別檢驗真理?毛澤東的《實踐論》告訴我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第二個標準。

不同的信仰和對真理的歧見,曾給人類帶來無數場戰爭和無盡的苦難。面對紛爭的世界,到底什麼才是真理呢?世上唯真理永恆,唯真理能經受住歲月的大浪淘沙,實踐將最終驗證什麼是真理。

人類社會能實現大同嗎?

回答是樂觀的。因為人類有同一的人性,真理的力量終將使各國各民族走到同一條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