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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胸

  唐七換了地方,她現在住在將軍府裡,原先方翰奇的房間,雖然有衛兵把守,但似乎郝仁他們不擔心她逃跑,並沒有過多限制,當然她也沒興趣出去。

  那天薩爾沒再說什麼,讓唐七一人茫茫然被送到新房間,她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理清一下現在地球人到底在幹什麼。

  薩爾姓拜恩,那應該就是拜恩的王子了。

  薩爾王子覺得她是轅朝前太子,想拿她換沙城,首先翼王爺此戰節節勝利,就是以這個前太子的名義,那麼如果她死了,一切都成了浮雲,所以翼王爺不會讓她死,或者說,不會讓太子死。

  薩爾王子又知道方侯爺的為人,一生講究正統公道,自皇帝登基後就與現在的朝廷若即若離,此番出於無奈前去勤王,探子回報表示依然希望能夠匡扶正統,那麼,方侯爺也不會讓前太子死。

  所以,前太子是一張王牌。

  可問題來了。

  她是冒牌貨。

  唐大老爺一手促成現在的局面,翼王爺肯定知道,方侯爺不知道。

  究竟那些人得知薩爾的要求會是什麼反應?唐七很疑惑,也很期待。

  兩天後的晚上,薩爾來了,後面跟著個侍從,拿著一桶酒,彭的放在桌子上,手一揮就揮退了兩個侍從,關上門,坐在桌邊。

  “太子對太子,嗯?”

  唐七在桌子邊正襟危坐。

  “我無聊,夠格和我喝酒的也就你了,來不?”

  唐七看看那酒桶,上面還有個原始的開關,顯然轉一下就能獲得酒,不過……唐七沒喝過酒。

  她確實沒機會喝,反正唐五管的挺嚴的,此時看著那一大桶酒,她覺得光喝的話……不知道自己胃袋的彈性夠不夠。

  等等,眼前的人類才最需要擔憂吧。

  “不放心?”薩爾擰開龍頭開始倒酒,黃銅的杯子倒滿了紅色的酒液,一杯給唐七,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我可是千杯不醉,永遠支撐到宴會最後一個,你呢?”

  “不喝。”唐七老實的回答,小小抿了一口。

  ……靠!

  她想噴出去……

  “那可糟糕了,沒事,醉了就睡嘛,反正在你的房間裡。”

  “……你醉了了呢?”唐七謹慎的看著他。

  “都是男人怕什麼,睡唄。”

  “……”

  唐七又默默的喝了口酒,她不知道如何反駁,除了說不,她也無法婉拒。

  “我不要喝。”

  薩爾瞇起眼睛:“你可是俘虜啊太子,你在選擇什麼嗎?”

  雖然不是很明白,可唐七也明白他現在確實處於強勢地位,即使沒想過其實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傷到自己,她還是老實遵循了一個俘虜的職責……聽話。

  喝酒。

  薩爾開始慰問:“聽說你的太子生活並不那麼好。”

  唐七喝酒,於是薩爾也喝酒。

  “你一直在打馬關,就沒想過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

  “……翼王。”

  “哦,你相信翼王府是為了你啊?”

  唐七聳肩:“沒想過。”

  薩爾想了想,老實道:“我現在希望你奪回一切了。”

  “?”

  “有你這樣的人當國王,手掌大轅朝指日可待啊哈哈!”

  “……不會的。”

  “為什麼?”

  唐七認真道:“你真的要和我為敵麼?”

  薩爾忽然就想到了郝仁口中唐七的武力值,這貨要是發起狠把所有將領包括自己的頭給XX了……他喝酒。

  “大轅朝總是說自己禮儀之邦,但郝仁說過你們的宴會,一人一張桌子,看中間慢騰騰的舞蹈,多無聊。”

  唐七沒參加過,不說話,但她參加過詩會,很蛋疼是真的,於是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可歡,薩爾出去了一下後,回來繼續喝,根據唐七判斷,這酒桶似乎空了大半,她考慮自己的胃袋承受力,也跑出去排泄了一下,回來看薩爾臉頰通紅的說著:“窩在家裡總想出來……出來了又想回去,想回去參加各種聚會,哈哈!”他解開了領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還有精緻的鎖骨。

  這人身材高大,可細節處又恨精細,遺傳數據相當不錯啊。

  “我有個師傅,專門教我你們的語言文化,太繁瑣了,而且沒有很實際的意義,但又很慶幸,這樣一個文化,武力應該很弱吧……啊那是什麼?這瓶子挺好看的……#¥%@#……”他開始低聲唱歌。

  唐七終於用了點精神力,分析了一下,確認此人的神經被一些奇怪的物質麻痺了,顯然,就是酒精的作用。

  唐七有神經嗎?木有……這是個BUG。

  看著這個自稱千杯不醉的異族王子明顯不正常的精神狀態,唐七很有危機感,她腦中自學成才了一個很小言的詞彙,裝醉,可觀察了一會後絕望的發現這個狀態太難學了,如此沒有規律的舉止和語言,怎麼可能做出來?!

  看吧,天又不熱,開始脫衣服了,喝酒會熱嗎?

  這東西成分更像是麻醉物品吧,什麼飲品啊,簡直就是大殺器!她又喝了一杯,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們的宴會,換了,國王王后和臣子坐在一處,食物和酒像流水一樣的上來,大家手拉著手跳舞,還會有喝多的少女故意用她們柔軟的胸部蹭我,哈哈!”

  唐七低頭看看……

  如果女的喝醉是這種狀態……

  不,這動作太危險了!蹭的時候被捅個透心涼怎麼辦?!

  “你怎麼不喝了?不過,你這樣,越看越像女的,要是讓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看到的話可有你受的。”他輕笑,“你知道嗎,他們會把你@#¥%!&*……哎呀,這些用你們的語言怎麼說,我還沒學。”

  他到底請不清醒?唐七瞇起眼。

  “哎呀,好睏,睡吧。”

  “……”唐七居然機靈了一回,聞言起身叫道,“外面的,你們主子要睡了。”

  “誒!你還要我大老遠跑回去?”薩爾不爽,起身搖搖晃晃往唐七的床上走。

  “這是單人床。”唐七不樂意。

  “你瘦得跟沒有一樣,還抽擠不下?”

  “我們是敵人。”

  “你是我俘虜。”薩爾笑瞇瞇的,“我知道你死心眼,不會對我動手的。”

  “……我不要和你睡。”

  “反正我懶得回去了……你也出不去。”

  “……”唐七站在床邊揪衣服。

  “哎呀,扭扭捏捏的跟女人一樣,你不要這麼女氣好不好?!”

  唐七抿起嘴,她是不懂什麼激將法什麼的,可是事實證明她挺不經激的,反正她上床了,背對著薩爾縮在最外面,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沒一會,薩爾就睡著了,安安靜靜的。

  唐七看著桌上的酒桶許久,才慢慢閉上眼。

  早上,敲門聲叫醒了薩爾,唐七才如釋重負的睜開眼,心想這一晚終於過去了,薩爾不耐的翻了個身,手臂直直的壓下來,唐七條件反射的一擋,卻不想他的手往下彎,在胸上碰了一下。

  唐七看了看薩爾,薩爾還閉著眼,她揮開了他的手,卻見薩爾忽然皺起眉,然後猛地睜開眼,直直的盯著唐七。

  “……”對視。

  薩爾忽的坐了起來,舉起左手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唐七……的胸。

  “……你有胸!”

  唐七鎮定的指出:“你也有。”

  “你是女的?!”

  “……啊?”

  “哦諸神在上!”薩爾卻不管唐七的裝傻,逕直跳下床盯著唐七,表情很危險,“驗身!”

  “……我裹了。”唐七很委屈,自從設定的發育路線開始以後,她已經明白了驗身的威力,她可以打落牙齒,但卻不可以縮胸,所以只好承認。

  “傻子都摸得出來!”薩爾手都抖了。

  唐七自己摸了摸,那樣子彷彿胸前的不是自己的咪咪,然後在薩爾驚悚的表情中無辜的抬眼:“我以為很隱蔽。”

  至少唐青宣給她布條的時候就叮囑有人時就緊緊裹著這樣很安全。

  (唐青宣在遠方吶喊:誰知道你發育的這麼好啊!誰讓你給人家摸了啊!)

  薩爾深呼吸,又深呼吸,忽然很憤恨的問:“前幾天我玩弄薛少英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早就笑翻了!?”

  唐七嚴肅的搖頭:“沒有,我挺佩服你的。”

  “什麼?”

  “那些人設下的圈套你一個不落全掉全了,也挺厲害的。”

  “……”薩爾全身都抖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多工作,有點忙不過來,去年,沒過的考試剛報了名,今年又要準備了,雖然已經淡定,但還是想試試看……

  猜測

  薩爾王子首次對戰大轅朝老狐狸慘遭滑鐵盧,他倒是想顯得大方不計較,奈何,他的臉色實在不像是顯得不計較。

  那精緻的小白臉,青黑青黑的。

  郝仁藝高人膽大,去擼了一把老虎屁股,只是問了一句接下來怎麼辦,被薩爾藍眼睛笑瞇瞇的盯了長達一炷香時間,然後柔聲道:“你還不滾?”

  ……郝仁就圓潤的離開了。

  晚上,唐七沐浴歸來,看到床上擺著一套女裝。

  深紅的,極為華貴的樣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摸起來,有點舊。

  唐七隻是看了兩眼,就平靜的穿上了,無論薩爾他們什麼考量,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給什麼穿什麼,裸著都沒關係。

  衣服有些偏大,但真的很華貴,不像是睡覺穿的。

  果然,沒一會,就有一個侍女在外面敲門道:“唐小姐,將軍有請。”

  唐七乖乖的跟了出去。

  這一次就不是太子對太子的喝酒了,唐七被引向書房,房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薩爾坐在正中的桌椅上看文件,另一邊支起了一個架子,掛著一幅皮製的大地圖,有四個穿著便服的男人正圍著看,郝仁就在其中,正指著一個點說著什麼。

  唐七進去後,瞬間佔領所有視線。

  根據各項數據分析都可以得出,她確實是個很有料的美少女,深紅的裙袍雍容華貴,雖然略微顯老,但是襯得小臉晶瑩剔透,胸部鼓鼓的,身材修長苗條,瞪著水濛濛的大眼睛盈盈的站在房外,一副茫然的樣子,然後頭一歪,平淡的語氣:“有事?”

  薩爾的表情還是不怎麼好,他慢慢的合上手中的文件,手拿起了酒杯,道:“我查了一下,唐家所有孩子的資料在一次山賊劫道後被重新登記過,也就是說,那次遇劫後,你們的身份,只要差別不是太大,幾乎說什麼是什麼,反正唐家孩子多,偷偷調換一兩個並不難。而年齡上講,能夠符合的,只有你唐家七小姐唐青葉了……是嗎?”

  別人都已經確定的事情,硬是去否認毫無意義,唐七乾脆不說話,聽他說。

  “真的太子究竟在哪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哪些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頂著眾多人的注視,唐七算了算,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說清楚點。”

  “方翰奇知道,等於方侯爺知道,我爹知道,等於翼王知道……皇帝太后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薩爾撫著額頭:“好吧,確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房中一片安靜,半晌,薩爾從手指縫中冷冷的看著唐七:“那麼,你還有什麼用呢?唐七小姐。”

  “我沒用?”唐七驚詫,“我?”

  薩爾微笑著站起來,慢慢踱步到唐七身邊,抬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除了你的臉,你還有什麼用?”

  “我的臉?”唐七更驚詫了,“我的臉最沒用了好不好!”

  薩爾很有耐心的逗傻七:“那你哪裡有用?”

  “身體!”

  “……”所有人都被震驚到,目瞪口呆的看著唐七。

  薩爾也被雷到了,他抖了抖抬著唐七下巴的手,強顏歡笑:“你就對自己那麼有信心?”

  “必須的。”唐七皺眉一臉嚴肅,“你不可能看到比我更完美的身體。”她想了想,強調道,“如果必須有用處才能生存,那麼你肯定能明白我多有用!”

  “怎麼證明?”

  “證明?”

  男人們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瞟向書房內屏障後若隱若現的床。

  唐七犀利道:“你們看床幹嘛?”

  “那該看哪?”

  男人們的眼睛往某個鼓鼓的地方瞟。

  “看這個。”唐七一個手刀,往旁邊的地圖劈去,轉瞬收回,地圖上赫然有了一個裂口。

  皮製地圖經過加工而成,雖然軟,但軟而堅韌,就好像是一塊繃直的布,想光用指甲和手掌一下劈開,那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巨大的蠻力,更需要速度和對力量精確的利用。

  眾人看著那塊皮地圖沉默許久,薩爾回頭對唐七道:“地圖破了,你賠。”

  唐七面不改色:“針線拿來。”

  就這樣,薩爾等人無心搭理唐七了,不管他那兩封信起到什麼效果,都不會如預期般樂觀,還是要準備打。

  唐七便成天穿著薩爾從侯爺府搜羅來曾經的小姐夫人們沒帶走的舊衣服四面晃蕩,後來她才知道,那些衣服雖然都是舊的,但卻是現任太后做姑娘時穿的衣服……

  對別的女子來說可能很不一般,但對唐七來講就沒多大意義了。

  幾天後打馬關內的軍事調動突然頻繁起來,唐七預感薩爾他們又要衝向沙城了,卻在開拔前一夜忽然停止不動。

  晚上,唐七又被召到書房,燈火通明,薩爾皺著眉頭。

  這次唐七穿著一身黑衣,夜色中走進去只有一張瑩白臉泛著光,表情依然空洞,平白多了點鬼氣,讓房內眾人的表情更加不好。

  “這麼多衣服,偏偏穿這件,你是要幹嘛?”

  唐七甩甩寬大的袖子無所謂道:“黑色安全。”

  “你只要身手還在,穿什麼不安全?”

  唐七直覺很準:“你在誇我厲害?”

  薩爾閉上嘴,又喝了口酒,朝唐七招招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

  唐七上前,不客氣的坐下。

  “你以前見過翼王府世子吧。”

  唐七沉默以對。

  “你可知道他身邊,有沒有特別厲害的少年?”

  “厲害?”

  “智謀過人的,又年齡不大的。”

  “智謀過人不知道,年齡不大是個怎麼不**也不知道,他身邊經常跟著的是樓遠征。”

  “不是樓遠征。”薩爾很肯定,“年齡還要小點,不是能征善戰,而是擅兵法的。”

  “有差別嗎?”

  “將軍和軍師有差別嗎?”

  “好吧。”唐七認真回憶,“他身邊很多人……”當年第一次見面戲院打群架那回。

  “哦?”薩爾直起身子,其他人都豎起耳朵。

  “……都是廢物。”唐七中肯評價。

  “……”被一個有名的傻子評價稱廢物,還有比這更悲慘的嗎?“真的沒別的?”

  “沒。”

  “王子,會不會是當地哪個世家的孩子”有個拜恩將軍問。

  “不會,普通的背景不足以一下子就成為世子征戰時的左膀右臂,那人肯定有不一般的背景。”薩爾沉吟,“若是太子本人,又不大可能,如此揚名,以後正名了,該如何填補,鬼頭軍師的名聲可不算好聽,即位必不得民心。”

  “為什麼非得帶個名頭即位,既然是被嚴密保護,那什麼都不干也可以啊。”

  “什麼才能都沒顯露的太子如何服眾,現在轅朝正直混亂,是揚名立萬最好的時機,他們必不會放過這個給太子造勢的機會,可現在出名的卻又年齡符合的,似乎只有那個鬼頭軍師,但那人的手段……”薩爾冷笑,“這樣的太子即位,恐怕人民都會害怕吧。”

  “……是啊,沿途屠盡原大皇子黨,血流成河,可真是心狠手辣!”郝仁也皺起了眉,“可惜什麼資料都查不到,翼王的人可防的緊,他身邊的護衛也相當厲害。”

  “這般嚴密保護……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薩爾意味深長的望向唐七。

  從唐七身上什麼都問不到,自然就把丫趕回去了,路上唐七琢磨了許久,忽然覺得,按照剛才那些人的描述,其實那個所謂的鬼頭軍師很有可能真的是唐靖宏,至少那孩子真的是相當陰森的性格。